唇边萦绕,可他就是冷冷淡淡地不开口。
他分明是想问沈椿方才跟她说了什么,有没有提到他,长公主心里暗笑,却不惯他这毛病,故意捧起茶盏:“哎呦,我这茶水怎么都冷了。”
谢钰看了母亲一眼,一手持着茶拂,一手托着茶碗,亲手为她冲了一碗茶汤。
长公主含笑接过,又捶了捶腰:“今儿个腰也有些酸痛”
谢钰皱了下眉:“母亲。”
长公主见他这般不经逗,微微哼了声:“罢了,不逗你了。”她露出一个玩味的表情:“你知道的,我每月总有那么几日腹痛难忍,阿椿记准了日子,每个月来帮我按摩穴位,还研制出了一种草药包贴在小腹上,可以治体寒之症,她刚才是在问我,以后每个月她还能不能过来。”
谢钰一顿,轻轻道:“承恩伯府对她一向冷淡,她是想托庇于母亲。”
长安女子和离倒不算新鲜事,但承恩伯府怕是容不下和离的沈椿,最好的结果怕也是发配到哪个穷乡僻壤,随便找个乡绅嫁了,但如果长公主每月都需要见她一次,那沈家就会有所顾忌,也不敢随随便便打发了她。
她连怎么应付沈家都想好了,可见准备之周全。
谢钰舌尖漫上一股酸涩,从唇舌到肺腑皆是冷的。
长公主点了点头,她倒很欣赏沈椿这般作为:“这孩子,实在是长进了。”
她慢悠悠叹了口气:“她故意背着人问我,是怕被我当面拒绝,让承恩伯知道了,更要慢待于她。”
她又故意瞟了眼谢钰:“我还记得这孩子刚来的时候那副懵懵懂懂的样子,现在实在是出息了。”
谢钰眼眸低垂,静默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