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苗盛华手里的毒虫,吓得后退几步,绊到了自己身后的门槛,当即就摔了一个屁股墩。
坐在地上,哭着往后退:“别,别给我喂毒虫啊!我什么都没做过……”
苗若晴与覃娉婷并不熟悉,只知道对方是齐子赋的妾室,自己来到京城之后,对方就回覃家照顾她母亲刘氏了。
她便对苗盛华道:“罢了,父亲,饶了她吧,我与她也没什么过节。且如今看来,她在齐家也挺可怜的。”
苗若晴对覃娉婷与容枝枝之间的过节,丝毫不知道,以为覃娉婷只是跟自己一般,倒霉瞎了眼才嫁入齐家的。
她还想着容枝枝都会帮助自己,那同为女子,自己也没必要为难与自己一样所托非人的覃娉婷。
覃娉婷连忙点头,哭着道:“是啊,是啊……我真的挺可怜的,闻者伤心,听者流泪的那种可怜……”
她真的是越说越伤心,齐家好的时候,自己没跟着混上好日子。
齐家每一次倒霉,自己却都精准在场,一次没落下。
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更惨的人吗?
苗盛华看覃娉婷是真情实感的伤心,只以为也是个可怜人。
便也没有坚持对她出手,收了自己手里的毒虫,对苗若晴道:“走吧!在这儿多待一会儿,我都觉得晦气,我外孙在哪儿?”
苗若晴:“在客栈,我请了人照看着,我带您去。”
苗家父女走了。
齐子贤简直是恨毒了:“报官!大哥,他们太过分了,居然还给我们下毒,我们一定要报官!”
这一回,就是“最能装”的齐子赋,都没有出阻拦。
因为两条毒虫在肚子里头,实在是太疼了,他便是再好的脾气,也是忍不得的,何况他从前当世子的时候,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。
“苗家欺人太甚,便是大哥你不同意,我也要去官府,让他们给我们一个说法!”
齐语嫣疯狂地点头,表示赞同:“啊啊啊……”
齐子游沉着脸,也没有反对,他倒是没想叫岳父付出什么代价,他只希望他们一家能够把解药拿到。
一辈子被这样的痛苦,如影随形地缠着,谁能受得了?
齐子赋叹了一口气:“闹到这个份上,不管大哥你和大嫂还能不能和好,那五万两银子也是不便再指望大嫂了。”
“欠条是我和大哥你签的,日后便是我们二人还了!”
覃娉婷惊了:“什么?夫君,你还要还债?”
她出去买了个包子而已啊,到底发生了多少事?
齐子赋点点头:“对!你放心,我知晓你没本事挣钱,这笔钱我不会要你帮忙还的,只是要辛苦你日后同我节省些度日了……”
覃娉婷听得一阵眼晕。
这一回来,要照顾这么多人不说,还欠了这么多银子,方才还被苗盛华吓唬了一番,她只觉得心口难受得厉害。
扶着门框坐下之后,她实在是忍不住了。
开口与齐子赋道:“表兄,你能给我一纸休书吗?”
齐子赋:“?”
对上齐子赋愕然的眼神,覃娉婷到底是打算大难临头各自飞,所以也不便面对他的眼神。
只垂眸接着道:“表兄,你本来就不喜欢我,我也算想明白了,不管我陪着你吃多少苦,你心里也只有容枝枝。”
“既然这样,你不如就放我走吧!不要再耽误我了。”
说着这话,覃娉婷还忍不住想起来,先前齐子赋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他的妾那档子事。
自己叫他怜取眼前人,他竟然一头雾水,别说心里了,就是眼里都没有看见过她。
这样的生活根本没有半点盼头,她实在是不想过了。
齐子贤当即出谴责覃娉婷:“表姐,我二哥还是侯府世子的时候,你天天削尖了脑袋,想要嫁给他,取代我二嫂的位置。”
“不晓得与我母亲说了多少甜蜜语,又说了多少容枝枝的不是。”
“你挑拨离间的次数,就是我都听到了不下二十回。”
“现在我家落难了,你就要走了?”
“从前你还与我母亲说,不管我们齐家是侯府,还是贫困人家,你都是会不离不弃的,你还说容枝枝绝对做不到你这样。”
那时候母亲听了有多满意,齐子贤到如今都记忆犹新,他还真的以为,这个表姐对二哥,是多一往情深呢。
事到如今,覃娉婷索性也舍下了脸皮,不想与他们装了: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。我当初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