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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需试探我,我真的只是一位二品的教书之人。”许先生笑道:“而且,我也没说自己要与你一块去刑山啊!”
“什么?!”
任也听到这话,登时瞪大了眼睛:“你要教最后一课,你不去?”
“……我夫人身体羸弱,而刑山又太危险了,万一我死在哪里,夫人改嫁怎么办?”许先生理所应当道:“我不去,但我会为你找一道护身符的,放心吧。”
任也狐疑地看着他:“我怀疑你在骗钱啊!我们前脚去刑山,你后脚都已经跑掉十万八千里了。”
“本先生是读书人,自幼便知晓礼义廉耻。我不骗人,只明码标价。”许先生矜持地回了一句。
“……!”
任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不过也不打算逼问,只笑着点头:“行吧,那就请先生为我谋划,至于去不去……我再看看!”
“哈哈,好!”
许先生大笑着点头。
“好,既已定下约定,那学生就先告辞了。”任也抱拳道:“咱们过几日再见。”
“可。”
许先生微微回应。
不多时,任也率先返回万象门,而储道爷则是准备伺候完白条鸡前辈用膳,顺便给他讲两个小笑话再走。
傍晚,青禾书院来到了晚课时间,一百余名神通者按时来到学堂,自行落座。
古潭市被黄岭宣战之后,这里的神通者都很紧张,生怕自己遭受到牵连,但任也接下了两年后的双皇之战后,大家就又都恢复平常了。
人皇应战前,战争应该是不会开启的,所以这里的无辜神通者都没有急着离门,而是趁着即将闭府的时间,在这里多买一买东西,多与同道中人做做交流,顺便免费学习一下,也好为未来一年半的秘境游历做准备。
一百余人落座后。
许先生便换了一身青色长衫,头戴方巾软帽,腰杆笔直地走进了学堂。
他这个人很奇怪,在妻子面前总是弯着腰,在任也面前总是不拘小节地调笑,坑钱,偶尔还会露出奸计得逞的模样。
但他在学堂时,却永远都是腰杆笔直,衣着整洁,面目严肃的相貌。
许先生一入学堂,周遭霎时间就安静了下来。
“先生,今天该讲讲匠人系的传承了吧!”有人笑着提议道。
许青宴微微压了压手,轻声道:“匠人系的传承,稍后再讲也不迟。今日开堂,我们先讲讲生而为人,最基本的品德,品行。”
一百余位神通者,听到这话后,都露出了痴呆一般的表情,心说这许先生从来都没有搞过文人酸腐的那一套,今天怎么突然要上高度了?
很多年纪较大的神通者,一听说他要讲什么品德品行,全都露出了昏昏欲睡的表情。
许先生并没有理会大家的反应,而是放下两本匠人系的手写典籍,站在台上,只自顾自地轻声道:“何为品德,品行?!若从书中寻,前些时日,我观过一本诗词歌赋,其中有一位名家曾有诗道。千锤万凿出深山,烈火焚烧若等闲。粉骨碎身全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。”
学堂内的一众学子,听到这首诗后,都露出了更加茫然的神色,有不少华夏出身的神通者,也在窃窃私语。
“这首诗好熟悉啊。”一位年轻的姑娘轻声呢喃。
“那踏马二年级就学过,能不熟悉吗。”另外一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许先生,轻道:“先生今天是喝了酒才来的吧?怎么扯上这个了?”
“……!”
众人议论纷纷,满脸费解。
“若从市井中寻品德,品行,也有谚语道:得人恩果千年记,得人花戴万年红。”许先生摇头晃脑,步伐沉稳,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听,就是个声音清晰地讲道:“此话是何意呢?!若要掰开揉碎了讲……那就是说,做人最基本的品德与品行,就是莫要忘却别人对自己的帮助,对自己的恩情。”
“若谈恩情,那这世间最大的恩情,就莫过于救命之恩了!!”
“别人救你一命,定要千年铭记,当涌泉相报之。不论你的身份有多高,不论能力有多大,只要恩人有求于你,你就不能假装看不见,不能假装只闭关,一顿三碗白米饭!”
“此等德行,是生而为人的基础,连路边三岁的孩子都能知晓。”
“……!”
一众学子目瞪口呆,心说道,就这一句如此直白的谚语,有必要扯这么多闲白吗?这许先生到底是何意啊。
许先生不理会大家诧异的目光,只微笑道:“好吧,在正式开讲匠人系传承心得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