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云琅跟在邕王身后冲上了祭台,在解承安意外又厌恶至极的眼神里,他立即冲向秦羽,一把拉过他就走。
“解云琅?!”秦羽不明所以,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解云琅却清楚地很,他趁机夺走了他手里的符,将他交给赶来的二壮和方吉:“带着他赶紧走!”
“等等?”秦羽触电一般去抓他的手,谁知这一回对方却是躲了开。
“趁现在宫门失守,咱们赶紧走!”二壮也顾不上什么主仆之别,一双有力的胳膊将拼命冲出去的秦羽挟住,一旁方吉也死死抓着他,两个人硬是扛着人往外跑。
“解云琅!!”
秦羽离祭台越来越远,他拼命想挣脱,半个身子都往解云琅的方向探出去,这时,一个面生的剑客不知从哪儿现身,一剑杀死刺客,护着三人离开。
“殿下在宫门外等着你们,不必担心,危险有我。”护卫如是道,二壮他们愈发加快了步伐。
回到祭台之上的解云琅,居高临下望着他们撤离的背影,放心一笑,随即从袖中摸出火折子。
“殿下?”解承安阴沉着脸,被迫同刺客站到了一处。
还没到动手的时机,怎么会提前了。
“解云琅,你这是做什么。”
解承安看向解云琅的目光透露着杀意,与此同时邕王见圣上还有气,不停向刺客使眼色。
解云琅难得见一贯胸有成竹的解承安露出这幅模样,高兴一笑:“自是按照父亲大人的计划,来帮你们一把。”
解承安盯着他,脸上逐渐扯出一丝笑意:“究竟是帮谁,可不好说。”
“我是解家的人,自是帮着解家。”解云琅似笑非笑道。
解承安冷笑一声:“难说,你和你娘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见异思迁,不安于室。”他脸上的厌恶之情,数十年以来如日递增。
出人意料的,解云琅还是头一回听到他提及自己早逝的生母:“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别管什么意思了,人还没死呢,快来帮忙啊!”邕王见圣上还有一口气,这是杀也不是救也不是,四肢像要分家。
解承安盯着解云琅,警告道:“殿下在此,你最好别轻举妄动。”
解云琅微微一笑:“我便是动了又如何。”说罢,他背在身后的手,将火折子飞掷到圣上手边,撞得他手臂动弹了一下。
邕王视野有限,又处于极度紧张,看到圣上有要爬起来的迹象,顿时慌张地大喊:“你们到底还行不行啊,他要起来了,快杀了他啊!”
这一嚷,叫解承安眉头一皱,紧接着不知是谁递给邕王一把剑,邕王拿剑的手颤抖了一瞬,紧接着双眼似被蒙上一层阴翳,在众目睽睽之下,大叫一声将剑直直刺入圣上心口。
“真是疯了。”解承安连叹三声,正准备召集周围刺客将邕王和圣上围住,好在他的计划里,邕王也不过是个垫脚石,他自己撞上去倒省了他的力气。
此时,自祭台外侧忽然响起一阵异动,数不清的铁甲兵竟将在场所有人都包围起来。
秦羽被二壮他们带着跑远,一时间撞上铁甲兵,在危急之时,岂料铁甲兵竟将他们放了过去。
“他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秦羽茫然地望着四周,之间铁甲兵如潮水般将祭台整个淹没,台上立着的人,一时间尽数被按倒在地。
“解云琅!”秦羽急了,拼命扑腾,二壮和方吉咬牙抓着他。
祭台上,铁甲兵将众人压制在地,在人群中让出一条路,祁王一身礼袍自后面缓缓现身。
“大胆邕王,弑君篡位!”
祁王在看到眼前的一地血时,神情变得从未有过的严肃。
不仅是他,他身后还跟着几位同样身着礼袍的皇子,一个个都惊讶地瞪大眼,在祁王发话时都默默垂着脑袋。
这时有逼到绝路的大臣挣扎道:“诸位皇子明鉴,这些刺客根本就不是邕王的啊,他们身上还有祁王的印鉴!”
“放肆!皇子不得私豢暗卫!你这是诬陷!”身后的皇弟为祁王说话道:“这些铁甲兵可都是御林侍卫,倒是邕王,缘何有这许多刺客?”
祁王随即看向地上的解云琅:“只凭邕王怕是做不成这等大事,其中也有解家的参与吧。”
解云琅毫不犹豫承认:“我们解家一向拥戴邕王殿下,祁王绝不比邕王更适合帝王之位!”
解承安默默闭上了眼。
祁王背后的皇子们立即露出激动的神情,随即只见祁王好似瞥见了什么,径直走到圣上的尸体旁,从血水里拾起一只沾湿的火折子。
“这是何物?”祁王回头让人四下查看,却在彩幡下意外发现一根引线。
祁王随即命人挖开祭台的地面,谁知底下竟然藏着几车的火药,众人顿时吓得灵魂出窍。
“此物是何人带上来的?”祁王举起沾血的火折子,目光落在解云琅身上。
一旁有人指出道:“上祭台前都搜过身,除了解云琅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