喘息。
从池子里爬出来的时候,我腮帮子酸乏,手指脚趾都泡皱了。
退了房,车子开出去,季寅生找了一家农家乐吃午餐,味道一般,胜在新鲜。
回程路上我问他,“书法老师一直知道我们的关系吗?”
“老陈?也许吧。”
“他也有小朋友吗?”我用了他们的术语。
“老陈未婚。”季寅生语气淡下来,“你对他有兴趣?”
我连忙否认,“好奇而已。我伺候你一个就够够了。”
季寅生笑了笑。
我见他心情不错,话多了起来,“那个黑瘦男人求你干什么?他看起来不像个好人。”
季寅生绕过第一句话,反倒问我,“哪里不像个好人?”
“你有没有看过《人民的名义》?”
季寅生点头。
“他像进阶版的赵德汉。”
“嗯?”
“他们长得有点儿像,但赵德汉是中国反腐反贪电视剧,他是香港警匪片。赵德汉被搜出贪污款痛哭流涕,而他被查处的话,哭的一定是别人。”我压着声音,说得场景再现,惟妙惟肖,苏州弹评也不过如此了。
“你啊…”季寅生轻叹,不知道在叹什么。
季寅生讳莫如深,我也没再问。他并不信任我,我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