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山欲言又止地探出身子，似乎想说什么。

沐易臣的脾气，沈山再了解不过。以他这位好兄弟对赵冬寒的痴迷程度，要是她提起初恋的事，他恐怕会嫉妒得发狂，甚至拍案而起。

到时候，要是闹得大家不欢而散，那就不大好了。

然而，沐易臣本人还没说话，他开口阻止好像不合适。因此，他忍了忍，最后什么都没说。

沐易臣垂着眼皮，一对幽眸之中，不带一丝情绪，似乎听若未闻。然而，放在膝盖上的手，却下意识地紧了紧。

关于赵冬寒过去的感情经历，他从未找人调查过，也没主动提及过。

那次为她擦拭头发，她不小心呢喃出的名字，他不是没听到。

在她的内心深处，有个放不下的旧爱。这一点，他早就明白。

至于那个人，是不是她的初恋，他就不能确定了。

她的现在与将来，他可以用极度强势的姿态独占。然而她的过去，无论他有多大本事，都没有办法改变。

谁让他和赵冬寒，不是从一出生就相识的呢？

即便在乎得要命，也只能隐忍着，发作不得。因此，他干脆假装不知道，图个眼不见心不烦。

他本来打算，关于她的过去，两个人谁都不再提起。他会用对她日积月累的好，来渐渐取代那个人在她心中的位置。

不曾想，该来的还是来了。今天，不想提及的事情，就忽然被当众揭开了。

她被问到了这种问题，可想而知，无论赵冬寒如何回答，都一定不会是他想听到的答案。

于是，他的双唇阖动了一下，下意识地想阻止她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