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怎么说也是严世蕃的贴身从人,少爷不在,他在外面代表的就是严世蕃。
顾可学毕竟年长,在旁边已经看懂了大概形势,更何况也急着去严府求见严嵩,忍不住在一旁对徐璠絮叨:“小公子快回去吧,强扭的瓜不甜……”
徐璠瞪了顾可学一眼。
他面上露出酸涩,咬了咬牙不甘心地道:“萧姑娘,是不是严世蕃逼迫你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萧诗晴无奈地打断他,“徐公子,请您快回去吧。”
徐璠恨恨地一跺脚,随即走到严辛面前一字一句:
“告诉严世蕃,他要是敢动萧姑娘一下,我就跟他拼命!”
敢跟人称“小阁老”的严世蕃说这句话,恐怕是不想要脑袋了,但徐璠因着萧诗晴的事激着,早已经把徐阶的叮嘱忘在脑后。
他也没再给严辛等人机会,一转身上了马,绝尘而去。
严辛一怔,随即面露不屑,望着徐璠的背影做鬼脸道:“跟小阁老拼命,你也配?”
严府。
严嵩听说了严世蕃要杀萧诗晴的事,大惊失色,急忙就把儿子拉到了自己的书房里。
“世蕃,不是我说你,你也太感情用事了,不要被她几句话就激到嘛。”严嵩无奈,一改往日的镇定自若,急得在书房里直走,心里道儿子终归还是太年轻。
严世蕃紧紧抿着唇,不语。脑海里闪过的,却是那天在紫禁城,萧诗晴跟着她放慢了步子的场面。
其实,他那么聪明,萧诗晴的心思他又如何看不出来。
这小姑娘明明是真心待自己,自己却由于这样那样的顾忌怀疑,把她的好心用恶意来对待。
他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严嵩边摆手边道:“萧诗晴杀不得,你赶紧派人追,看看能否把严辛他们追回来。”
严世蕃沉默着。已经到了这个时间,萧诗晴的希望恐怕已不大了……
只是被父亲如此一说,他突然也有些心慌意乱,心想若是萧诗晴真的死了,自己会不会后悔。更何况自己就这样潦草地下令,万一被那些无孔不入的锦衣卫拿住把柄,以后又该如何是好……
正在这时,门口有人通禀。
“禀阁老、小阁老,严辛和萧姑娘回来了。”
严世蕃怔住,严嵩却是长出了一口气。
“真是好险,你呀,可长长记性吧!”
严嵩大步走了出去,忍不住斥道。只觉得儿子仿佛又成了幼时那个懵懂顽劣的孩童,自己也恨不得像回到二十年前教育儿子那样,去戳严世蕃的脑袋。
房门开了,严世蕃黑着脸看着萧诗晴被严辛带回来,身后还跟着一个糟蹋老头。
严世蕃直接忽视了顾可学,见到平安无事的萧诗晴,总归是松了口气。
他承认,对于下令杀萧诗晴,他确实有一丝后悔了。
幸好她又回来了。
他心里也不知涌起何种滋味,一方面是如释重负,另一方面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,萧诗晴总归是重要的,她若真死了,徐阶和陆炳那两方面毕竟不好交代。
顾可学却是抢着几步走上前来,没等严辛禀报,笑着施礼道:
“这就是小阁老吧。在下顾可学,拜见小阁老。”
严世蕃心里正在想着萧诗晴的事,理都没理他。一旁的严辛便一脸无奈地解释:“少爷,小的跟他说了让他递名帖再进府,可他非要跟来,赶都赶不走。”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严嵩看了看顾可学。
“下官拜见阁老。”顾可学先给严嵩行了大礼,“在下顾可学,有长生不老的秘药要献给阁老。”
严世蕃没顾得上顾可学的事,给严辛和萧诗晴使了个眼色,示意二人跟他走,把严嵩和顾可学撇在了房间。
思绪繁杂间,他垂敛了眸光。
父亲方才如此责怪他义气用事,却不知,父亲又能否懂他的“自愧不如”?
想着,三人已经走到了严世蕃的书房。
这间院子里有一块花圃,被收拾打理得很干净,土地刚刚翻新,许是时节未到,还没有种上种子。
在严世蕃的院子里看到这种东西还是挺意外的,萧诗晴好奇之下走上前瞧了几眼,便被严辛急忙拉住了。
“萧姑娘,这花圃可不能踩,谁要是不小心弄坏了,少爷可是要他掉脑袋的。”
萧诗晴一愣,下意识地回头看去,走在后面的严世蕃已经快跟上来了。
严辛看了看严世蕃,便让萧诗晴先进屋去,说自己要同少爷说顾可学的事。
萧诗晴不疑有他,点了点头便先进去了。
严辛关上房门,这才在外面拉住了严世蕃。
“少爷,我们本是在路边打算在路边就做掉她,谁知中途遇上那顾可学,缠着我们非要跟来……”
确定萧诗晴不会听到,严辛急着向严世蕃低声解释。
严世蕃抬手打断了他。
其实这